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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鹰上”还是“天马行空”

青铜器是中国古代文物的重要门类之一特别是夏商周三代创造了灿烂的中国古代青铜文明高峰。

由于传世和考古出土的古代青铜器数量巨大,研究青铜器和铭文是了解和认识古代历史文化的重要途径。

李学勤提出,青铜器的研究应从形、纹、铭文、功能和技术五个方面进行综合研究和鉴定。

(李学勤《青铜器的研究及其展望》,《天津市历史博物馆馆刊》1994年第4期; 《从眉县杨家村窖藏谈青铜器研究的五个方面》,《文物天地》2005年第1期)这是目前对青铜器研究理论和方法的最科学的总结。

在此基础上,笔者认为青铜器铭文的研究必须从断代、释字、文例等基础性环节入手,断代是基础和第一要务。

马踏飞鹰

其间,不少微信平台集中报道和转发武威雷台汉墓出土的汉代铜奔马,俗称“马踏飞燕”。 马蹄踏的鸟不是燕,而是匈奴王冠上权力的象征鹰,奔马是汉代河西地区生产的受过训练的军马。

“马踏飞鹰”青铜雕塑的主题与陕西霍去病墓前的石雕“马踏匈奴”相同,是墓主战胜匈奴的纪念性雕塑。

因此,“马踏飞燕”应改名为“马踏匈奴鹰”。

(宁强《“马踏飞燕”铜奔马应改名为“马踏匈奴鹰”》 )

宁强认为,铜奔马蹄下踩的鸟不是尾巴分叉的燕子,而是鹰,这是没有道理的。

多年前,笔者写过一篇《释鹰》的小文,提出古文字中早期的“鹰”字写法实际上是鹰的象形,即所谓的象形文字。

为了证明这一点,列举了从史前时代到战国时代出土的文化财产中的许多鹰的形象作为佐证。

从出土文物中的鹰实物来看,鹰的主要特征大致有三个。 一个是钩喙。 二是它有宽阔的翅膀。三鹰的尾巴连接起来比较短,与蚂蚁的长度分支完全不同。

从鹰的这些特征来看,就像在铜奔马蹄下踩过的鸟和宁强说的那样,结鹰而不是燕。

宁强认为秦汉时期的匈奴是中原王朝的强敌,武威雷台汉墓年代为东汉后期,墓主为张姓将军,在反抗匈奴时可能立下了战功。

其墓中的“马踏匈奴鹰”青铜雕塑和庞大的青铜军事礼仪队,主题是庆祝胜利,马蹄下踩的鸟实际上是匈奴王冠权力的象征——鹰。 (内蒙古自治区伊克昭盟杭锦旗阿鲁柴登战国墓在匈奴金冠出土了王权象征雄鹰。 (奔马是汉代河西地区生产的军马。

“马踏飞鹰”青铜雕塑的寓意与汉武帝时率领大军占领河西走廊、北进沙漠大败匈奴、立下赫赫战功的霍去病没墓前石雕“马踏匈奴”相同,是墓主人战胜匈奴的纪念性雕塑。

断代的根据

“马踏飞燕”出土于1969年,关于它的名称和寓意的解放,学术界一直存在争论。

郭沫若将其命名为“马踏飞燕”,后来有“铜奔马”、“马超龙雀”、“飞燕骥”、“天马”、“马神天骥”、“跳行铜马”、“天马拘乌”等多种称谓和解释。

如果此器的起源武威雷台M1年代确实是东汉,那么由于马蹄踏鸟的真实面貌、当时的历史和时空背景、河西走廊一带出土的汉魏时期墓葬相关图像多以写实题材为主,宁强等人便将霍去病墓前的石像“马踏匈奴”奉为典范

但是,要彻底弄清楚这个问题,首先必须解决其器的年代问题。

“马踏飞燕”武威雷台墓葬于1969年10月被发现并发掘。 (甘肃省博物馆《武威雷台汉墓》,《考古学报》1974年第2期)。

自发现以来,其年代问题在学术界存在较大争议,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是东汉墓,一种是晚西晋墓,几十年来一直争论不休。

(王科社《武威雷台M1出土银印识读及墓主身份探索》,《文博》2020年第2期)该墓虽被部分盗掘,但总体保存较好,出土文物丰富,也有一些文字资料,可以准确判定埋葬年代。

何双全、吴荣曾、孙机、郭永利等学者先后以墓葬形制和出土典型器物如五花钱等为依据,论证其年代为西晋。

何双全认为,“相对年代应在晋末前凉初,即愍帝建兴元年( 313 )以后”。

王科社将该墓出土的四枚银制印章分别读作“安西将军章”、“镇西将军章”、“车骑将军章”、“骥骑将军章”,年代从东汉末年至晋代。

在武威或凉州的相关人物中,只有张轨拥有“安西将军”、“镇西将军”、“乘车将军”、“骠骑将军”4个将军号,武威擂台M1的墓主才能推定为张轨,具体年代为张轨死亡时间,即西晋愠将军

因此,从葬形和葬器物两方面考察,此墓年代应为西晋,可以定谶。

那么,正如一般研究者所认为的,从这个墓里出来的陪葬物品应该和墓葬的年代一样,而“马踏飞燕”的年代显然不是东汉而是西晋。

回想起来,当初是在东汉墓葬时代的背景下,以“马踏飞燕”命名的,还是如今宁强等人主张改名为“马踏匈奴鹰”,自然已经失去了成立的前提。 所谓差的毫希是错误的。

天马逮捕乌

“马踏飞燕”的准确寓意也应结合墓葬、器物的年代和时空背景,重新反思。

曹定云认为,铜奔马踩的“鸟”实际上是“乌”或“乌”,代表神话、传说中的“乌”或“太阳”。

浙江龙游石窟“天马行空”图片证实武威雷台奔马铜像为“天马缉拿乌”; 马山保书《相马经》有“捕乌鸦”,即奔跑速度非常快的“千里马”。 这个马名的产生,来源于天上的“天马”,是天上的“天马”来比喻人类的“千里马”。 (曹定云《武威雷台奔马铜雕应是“天马逮乌”》,《光明日报》 ) 2003年8月055-79000,《武威雷台奔马铜雕应是“天马逮乌”——兼论“天马”的由来和发展》2004年第4期)。

从器物的造型、埋葬年代、当时的时空和历史背景来看,在当今各种说法中,这样说应该是最现实、最合理的解释。

这样,在研究出土资料时,年代是首先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只有将出土文物的文字资料放在特定的年代和时空背景下进行考察,才能得出与事实相符的结论,必须正确揭示古代史的奥秘,破译文明密码,才能冠李戴,似是而非,产生恶劣影响

随着考古学和古文字学等相关学科的发展,青铜器研究已经取得重要进展。

目前,可比较的资料非常丰富,但断代问题仍然突出,一些基本问题还没有解决,混乱不少,基础性工作也有很多,必须引起高度重视。

从以上《马踏飞燕》的例子可以看出,青铜器的断代必须先以考古类型学为基础,确定其大致时代,再在古文字学等研究中加以论证和深化。 (李学勤《考古与文物》,《青铜器分期研究的十个课题》 ) 2005年增刊),有时需要运用必要的技术手段,与传统方法得出的结论相互印证和补充。

(作者单位: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作者:黄锦前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