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录取之外 寒门的孩子们如何改变命运?
高考,真的能改变人的命运吗? 对于寒门的孩子来说,高考后可能需要面对更多的选择和考验。
在那里,是继续读书,还是走和父母那一代一样的打工道路,中考比高考更能影响孩子的未来。
那边高考失败,没有报考“名门”大学,突然接到“录取通知书”,进入各种补习机构,开始了一场奇特梦幻的大学生活。
在那里,当年全校成绩最好的学生,上高中后就不再参加高考上大学。 那只是二次学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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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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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视频注释——3354
给予生命的人,人固有地承受的东西; 运气、贫穷与变化相通。
一个人一出生,就要接受每时每刻的家庭出身、制度安排和历史事件,这些“生命”是不可改变的常数,是影响他晚年生活的变量——“命运”。 我们一般认为,构成这些“生命”的因素会影响人的资源和机遇。 除此之外,也影响了人在岔路口如何选择。
教育纪录片《遥望南方的童年》(2007 )海报局部。
中考、分流与“教育产业共谋”
2017年,“中国贫困农村的孩子有63%没有上过高中”的估算成为了话题。 作者是研究中国农村社会的美国学者罗斯高。 他的数据来自2010年的统计调查。
同年,教育经济学家袁连生等人在《教育经济评论》第三期发表了《2000—2014年我国中小学毛入学率的估算》,估计2014年城乡高中入学率为69.7%,约30%的高中学龄人口没有辍学或入学,但其中农村比例更高
《转轨时期的教育财政》,作者:袁连生,版本:经济科学出版社2016年5月
我们在视频里说:
“在远离城市、当地没有特殊资源打工的农村,中考的影响比高考大,决定是孩子继续读书考大学,还是分流学习技巧,走和父母一样的赚钱道路”
那么,你是说你必须否定职业技术教育,上大学吗? 当然不是。
《吾国教育病理》,作者:郑也夫,出版社:中信出版社2013年9月
社会学家郑也夫在《吾国教育病理》一书中反思,过去几十年的“精英教育”是家长、学校和教育部门共同参与的“教育产业共谋”。 在这种情况下,全社会都尊崇高学历,绝大多数学生参加“学历军备竞赛”,误以为人人都能成为精英。 所以他提倡像德国一样分流,一部分学技术,一部分上大学。 中国需要发展职业教育,上高考大学不是必由之路。
但是,中国社会对职业教育的认同度很低。 不仅学校教育质量低,而且学校把学生以实习生的名义送到企业,让他们成为廉价劳动力,对评价有很大的影响。 作为技术人员毕业后,很难获得所期待的平等社会尊严。 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时期,父辈打工比较容易,这样的经历也让他们更容易接受“子女接父业”。
职业教育融入整个社会结构。 制度上没有更大的流动自由,社会观念上没有更包容的职业认同,资源分配上不缩小城乡教育差距。 尽管财政不断补助职业教育,农村家庭选择送孩子上职业学校往往不情愿,比如孩子打工太小,需要“混年龄”在学校呆几年。
自我考试,信息和幻想的大学
“自考”就是对自学者进行的以学历考试为中心的高等教育国家考试。 1992年,《中国成人教育》杂志创刊,将高考作为高等教育的独立研究领域。
四川省有一部方言剧,记录了《三喜临门》(1995 )这个经济改革初期的“双轨制”结束后的情况。 在剧中,父母非常高兴女儿(考上 )是考生。 女儿是大学生,他们也只是为了筹集学费而着急。 在刑事剧《重案六组》第三部2009 )中,一名中年男子涉嫌杀害自己的妻子,警方为了不影响女儿在镇上接受自考,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推迟了逮捕。
影视剧反映了当时“自考”的公众形象,继续教育,记录着穷小子的励志学问故事。 但是,属于“亲身经历”的辉煌时代已经结束了。
按照教育部门的规定,报考一门自考专业,按要求的科目考试(分专业、分科目数,一般每年2次,每次可考2、3门)和学位论文答辩,即可获得本地授予该专业自考学历院校的证书一些学生选择补习机构和高中继续教育学院。
目前,只要我们搜索到有关自考的“招生”信息,一些培训或辅助考试机构就会有意模糊继续教育与“统招”之间的差异,模糊机构与大学之间的差异,从而实现高考“招生” 他们给高考分数不理想的学生打电话“招生”,让他们在这里也能度过大学的自考中,不存在大一、大二这个词。
如果你不知道这些信息,你可能会被招生电话或录取通知书所吸引,同时支付较低的学费。 如果知道这所大学不是其他大学,就已经晚了。 几年后,只有小部分人能最终通过考试获得学历证书。
这是一个使人五味杂陈的故事。 过去考生年龄跨度很大,他们已经工作了,只是觉得学历不够,才回去上课。 现在,从考生那里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他们刚从高考场地上下来,脸色铁青。 只是向往用学历改变命运,被招生电话和没有任何门槛的录取通知书所吸引。
中师考“铁饭碗”,跳出农门
视频中说“什么是中师,很多人都不太了解,可能也没听说过”,那是因为“中师”有很强的年代感和地域感。 中师是1978年以来各地举办20多年的中等师范学校的简称,旨在补充部分市县和乡镇农村地区的中小学教师。 不知道当时,不知道当时的农村,就可能不让“中师”知道。
我们今天很难想象曾经考上中师在农村是一项非常高的荣誉。 学校成绩最好的学生,去高中参加大学入学考试,其次不是去大学,而是考上中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考上中师比高考更早,意味着切实改变命运,农村孩子就此“冲出农门”,获得城市户口,在当地有非常体面的教职工工作。 在城乡户籍、体制内外的制度安排下,这成为优等生改变家庭方向的“铁饭碗”。
《从“荣耀”到“不甘”》,作者:韩淑萍,版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2年4月
2012年,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一本本,名为《从“荣耀”到“不甘”》,副标题是“农村学生选择中师教育的社会学分析”。 这是作者韩淑萍出版的博士论文。 这是目前能找到的关于“中师”研究的唯一著作。
作者去和当时的教师聊天,得到了这样的话。
“十多年前和现在大不相同。 那时,《中专》如日中天。 我们这里的老师为《带来了多少中专生》感到自豪。 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考上中专”。 所有的孩子都希望成为“考上中专”。 大多数初中毕业生都成了中师。 当时,大多数学生都想上中等专业学校。 只有考不上中等专业学校的学生高中毕业,报考了大学。 (
他们是光荣的。 他们当时是考上中师的瞬间,用中国传统的老话说就是“光宗耀祖”。
他们也不甘心于自己的选择。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城镇化进程迅猛,高校即将扩招,原计划的“包管”也退出历史舞台。 他们作为当时最有可能最早实现城市化的农村孩子,至今仍留在农村。 他们中的一些人接受变化,继续读书,直到获得大学、硕士或博士学位。
现在,在第一批,师生已经超过了50岁。 这是一群快要被遗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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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新京报记者罗东
编辑:西西、余雅琴
视频拍摄: Camel
视频剪辑和海报:桂雪;
校对:翟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