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枪刺笔趣阁
军旅题材的铮铮军魂,引起了男性读者的共鸣
理由:
1 .退役军人书写,采访军队生活;
2 .与世界眼中的军旅生涯不同,故事主人公正经历着和平时代我们无法想象的铁锤
3 .全书情节紧凑,故事发展跌宕起伏,为读者营造了一个火热的军事世界;
4 .不仅讲述了特种兵的故事,也为敌人奋斗,本书讲述了主人公卧薪尝胆潜入敌人内部,为读者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潜入生活。
5 .我们眼中的岁月是安静的,只是有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
6 .有人天生孤独,也有人潜伏在隐藏的世界里守护着正义之光。
内容:
入伍后的文笔不再是无知的农村年轻人,沉默不语的他被军队刻成了优秀的“猎人”。
在恶魔训练营锻炼了半年后,他成功进入了特种兵的T大队。
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目睹过无数生命的流逝,感受过战友情怀的可贵,体验过人间温情后,他成为祖国最锋利、最有血有肉的刺刀。
但秘密卧底的任务之一是他的人生突然改变,他必须成为沉默而多情的人。
面对心碎的亲人和战友们,他只能选择沉默,在流亡天涯中默默承受无限的内心痛苦和午夜的孤独……
文墨尘成了打入敌人内部的沉默的刺刀。 这样的他不再有光,但为了祖国的正义与安宁,他从未后悔……
作者简介:
真的很落后。 铁血读书合同作者,退役军人,原北京军区第38集团军炮兵旅。
有《青春在军旗下走过》 《冷枪手》。
和我一起先看看吧:
第一个孤独的士兵
第一章新兵下連
2001年冬天,在世界战争结束70年后的和平年代,我从中专毕业后就一直浑浑噩噩地呆在家里,恨铁不成钢的父亲,把我踢进了小镇征兵办公室。
然后是一下子下来的体检和政治审查。
也许是因为我性格开朗,也许是因为爷爷是个老兵,我这个一直是个烂人的人,在复杂繁琐的应聘过程中,竟然轻轻松松就度过了难关。
就这样,我换上了肥大的冬装,和兴奋的同龄人一起挤在迎兵的队伍里,呼啸着朝要把我变成军人的方向跑去。
和走的时候,许多亲友来送别的同龄人不同,我一个人背着背包,带着迷彩包裹的火车。
坐上火车的瞬间,一直满身是泥的我突然清醒了一些。
回头一看,后面城市的灯光闪闪发光,但我知道那不是我的。
我今后要去的地方,会和我出生成长的山一样孤立。
我知道父母不会送我,但我的眼睛依然在那些送我的人里搜索了一会儿。
也许,心中还有些期待,但结果依然是失望。
几十里山路,对两个年近五十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用说我们这里还不通火车。
汽笛长鸣,压死了我的那份思念。
然后,在途中,我又变得浑浑噩噩噩,和周围说话的同龄人相比,显得那样不相称。
也许,是因为我一身泥,和人合不来,让我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孤僻冷漠。 另外,还有山里孩子的特性等因素,让我在车里看起来这么不一样。
那一刻,高中队长看上了我,而我也正是因为他,新的训练结束后,被这个高个子男人拉着去了他的连队,开始了那炼狱般的生活。
三天后,不断吞噬新兵的军列终于到达了终点中国西南最大的省会城市。
带着疲惫兴奋的新兵们被等待已久的运输车带到了各自的目的地。
当车突然离开镇上的闹市区时,我知道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我再次进山。 然后是更大更深的山。
也许,一进入这里,就再也出不来了。
新兵训练日,和很多人都知道的一样。
有苦,有累,有汗有泪,也有喜悦。
三个月的新训练,是蜕变的开始。
军营里有棱角的直线框,洗新兵_人的浮华,真的锻造成内敛。
在闪连,认识了来军营的第一个朋友,好像是唯一的朋友。
他叫林默,是一个来自南国小镇的秀气阳光普照的大男孩。
到时候有空的话,他会和我说那个女孩的事。 那长发飘飘欲仙,深情款款地对他说。 是个叫“长发为你保留”的女孩。
他们总是写信,而林默也总是带着那笔迹娟秀,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信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墨尘,要我给她介绍一个吗? 「
林默说这话时,总是带着些促狭的笑。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开心点儿,让我能多笑一点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新兵连那紧张而又热火朝天的日子里,我居然还是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
那由此而来的不合群,最终在班长与战友们的心里演变成了孤僻。
这也是林默与我感情好的原因,因为,在整个新兵连里,只有这个浑身充满了阳光与朝气的大男孩儿愿意跟我讲话。
“你看看你这样子,活像个小老头儿似的。
怎么样?要不要一个? 一定让她给你找个好的。
”
他晃着手中清香的信纸,想带给我视觉与嗅觉的双重刺激。
我难得地笑了笑,居然还开了个玩笑:“我看她不错,你让给我算了。
”
“那可不行,她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林默笑着擂了我两拳。
我也不躲闪,任由他那日渐粗壮的拳头擂在我的肩膀上。
闹完了,他突然对我说:“墨尘,你太沉默了,为什么不能开心点儿? ”我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一向开朗、厚道的父母,为什么会生下我这样一个性胎来。
这个问题一直都困扰着我,可我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这大概也是我同意参军的原因,因为,我也希望,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能让自己有所改变。
可照现在看来,我非但没有改变,反而越发地严重了。
因为这样,我成了连队里所谓的“重点人”。
战友们看我的眼光总有些怪怪的,而班长、 排长乃至连首长对我也是又爱又恨。
对我爱,那是因为我的训练成绩一直很优秀,是整个新兵连乃至新兵团里的尖子。
这或许是大山在给我孤僻性格的同时给我的补偿,让在她怀抱中长大的我,从小就拥有一副健壮的体格;对我恨,还是因为我的自闭与孤僻,就算是与战友们一道站在队列中,一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
我似乎也始终是一个孤独存在的个体。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新兵们的渴望与期盼中,三个月的新训终于结束了,而我们这群经历了第一次蜕变与淬炼的新兵们,也迎来了分到连队的日子。
下连的那一天,新兵们背着背包整整齐齐地站在操场上,等着连队的首长将自己领走。
领走了一个、两个、三个……操场上的新兵越来越少,最后,竟只剩下十几个人稀稀拉拉地站在操场上。
“我的愿望实现了。
”身旁的林默突然小声对我说。
茫然地扭过头去,我不明白他脸上洋溢的兴奋是为了什么。
“你不知道? ”他对我的茫然显得很惊讶,但旋即又明白了过来。
“算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默很无奈地说了句,便转回头去不再理我。
隐约听见他自言自语地咕哝,“真是的,下连这么大的事儿都不上心,真不知你这家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
我在心里苦笑,看来我在新兵连过得不是一般的糟糕,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个连队,更准确地说,是我根本不知道有哪个连队会要我这个在新训团都挂了号的“重点人”。
而更糟糕的是,我竟然连一丝不安都没有。
等我们在操场上直挺挺地站了两个小时后,那个在列车里见过的高高大大的影子又一次映入了我的眼帘。
听林默后来告诉我,当高连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原本那浑浑噩噩的样子居然一瞬间没了,而那涣散无神的眸子,在那一刻,居然变得如鹰隼般锐利。
就这样,我与剩下的十几个人一起被高连一拨拉到了他的连队一师直侦察连。
而这个面膛黝黑、身材高大的汉子,就是我们的连长。
然后,我炼狱般的生活开始了。
后来我问高连,为什么他敢要我这个“重点人” ?高连当时哈哈大笑,边笑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注意到你了。
你的身上有别人没有的气质,那是天生的猎手的气质。
冷静、沉默,还有你那双眼睛,小子你知道吗?当我去领你们回来时,你与我对视了足足三分钟。
你知道你当时的眼光有多么锐利吗?那是天生的狙击手的眼睛啊!”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么多的“优点”。
那一刻我觉得高连说不定也是个“病人”,因为,他居然能把我的自闭与孤僻说成是冷静和沉默。
在怀疑之余,我心里还升起了一丝感激,因为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夸我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感激,我在侦察连里居然不再像以往那般浑浑噩噩。
林默说我仿佛在一夜间变了一个人,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刚刚从烂泥坑里爬出来,一个个浑身上下都是臭烘烘的烂泥,让丛林里的蚊子都不愿靠近我们。
“真的吗? ”我淡淡回了一句,顺便吐掉嘴里的泥浆。
这样的生活,我们已经过了快三个月了。
在近三个月里,我们所经历的生活,放在任何一个平常人眼里,那就是一场噩梦。
当初一起分到侦察连的好几个新兵,都因适应不了这炼狱般的生活而被退到了其他连队。
而我们这群刚从烂泥中爬出来的人,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当然了,你不知道你以前,那简直是让人一看就能气死的。
”
他抹掉脸上流淌的泥浆冲我笑,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因为浸满了黑糊糊的泥浆而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我忽然间想到了那个对他说“长发为君留”的女孩儿。
她还能认出现在的林默吗? 还能把眼前这泥人一样的怪物与以前那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儿等同在一起吗?
突然间,我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仿佛脑子里有人在告诉我,他们的爱情只会是昙花一现, 虽然美丽,却不能永恒。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前面还有纵深100米的拟真雷场在等着我们爬过去。
于是,我在心里告诫我自己,要集中精神,集中精神,可那思绪偏偏就像开了锅的沸水一般,不受我的控制。
扭头向十米外正咬牙爬行的林默望去,那张黑糊糊的淌着泥与汗的脸,突然变成了一头在微风中飘荡的黑色长发。
然后,那长发一寸寸变短、变短……最后竟只剩下那些透着香气的信笺在半空中无力地飘落……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在拟真雷场里一寸寸挪动身体的时候,还能有这种感觉。
因为,感觉这东西从来都无法给出个正确、合理的解释。
可我第一次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
但它一向都很准确,否则,我也不会被高连说成是“天生的猎手” 了。
因为我的确有着像猎手一样敏锐的直觉,也正是这直觉,让我在后来的战斗中,一次次地脱离危险, 成为那一场场残酷游戏里的幸存者。
当炼狱般的日子终于过去的时候,我们这群侥幸剩下来的“幸运儿”,才真正开始接触到各自的专业。
高连的话果然没说错,我成了一名狙击手。
当老兵将那支狙击步枪双手递到我手里时,我记住了那句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
“这就是你的命,没有它便没有你。
”
也许,我真的天生就是个狙击手,因为每一个科目我都会比别人用更短的时间通过,而且全部都是优秀。
老兵经常向他的兄弟们吹嘘我将是最出色的狙击手,这让我在满足虚荣之余,更添了几分压力。
日子,就这么在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中过去。
这段时间,我很少能碰到林默,因为他们电子侦察专业的训练场与我不在同一个地方。
老兵说:“小子,你比他们都幸运,这整座山都是你的训练场。
”我倒没觉得自己有多幸运,我只感觉很累。
因为我得不停地在整座山里转移狙击阵地,而这转移,经常是一寸一寸地爬过去的。
在这爬行的过程中,我的动作还不能太大,不能让老兵看出什么明显的动静来,否则,我便得用低姿匍匐的姿势爬行五千米。
林默跟我说,他还在炼狱里煎熬着,老兵们都不把新兵当人看。
我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林默,我已经快到地狱了,而且,我早就没把自己当人了。
”
“天杀的,谁让你去当狙击手的?那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应该干的活儿。
”
我沉默,没有回答他关心的抱怨。
于是,我们俩就那么大叉着腿,躺在林子里的空地上晒太阳,享受那难得的周末里的闲暇。
当时,我在心里说,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
渐渐的,老兵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经常在对抗演练中,十局里面,他能赢我的超不过三次。
老兵很欣慰地拍着我的肩膀,一边惬意地吐着烟圈,一边乐呵呵地笑。
“墨尘,你没让我失望,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然后,他便会扔下我,去找他的兄弟们喝酒去了。
而每次他都会回过头来吼一声:“小子,给我加紧练,你一定要替我进T大队!” 我还是沉默,心里却止不住有些活泛:T大队,那大概是每个侦察兵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