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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马永庆

文/马永庆

书,其基本职能是让人阅读的,那么它还有没有其他职能?有。当你步入卖家具的商场,豪华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书籍,四大名著、雄文(毛选)四卷等应有尽有,拿起一看——假的,它们是用来做样子的;走进官官们、老板们的办公室,书架上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各色书籍琳琅满目。哇,这些人太伟大了,满腹经纶,但,那只是摆设。你问他们读过几本,恐怕不多,当然了他们忙。不读又为什么摆放呢?那不是要自已看,而是给别人看的。就说我吧,奋斗了几十年,如问什么财产最多,书。家里和办公室的书架堆满了书,究竟有多少,我也没统计过,不过藏书的目标是万册;读了多少,不好说,几乎不足百分之一。那么要那么多书做什么呢?装门面,除此之外还可自我陶醉、自我欣赏。

古人云:“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难怪我写不出东西来。我写文字下笔千斤、动笔伤神,原来是读书太少。如能只藏不读就下笔有神的话,那就好了,可省我很大的劲。不过说到底,爱书、藏书,终究不是件坏事,哪怕是读个题目总比不读好,就是查个资料总还方便些。我呀,这些年里一直好静不好动,如无这些闲书相伴,恐怕也静不下来。就算读书纯粹是为了消磨时间,那也会或多或少为你增长点知识与见识。这样说来,藏书比不藏好,读书比不读好,既如此,那我们就该共勉,多藏书、藏好书,多读书、常读书。正像先哲吴玉章所说:“有关家国书常读,无益身心事莫为。”

实话说,我对书的喜好是发自内心的,那是从幼小的时候心灵深处受到的伤害和刺激而激发出来的。小时候家贫,父母亲又都不识字,家中不要说书,就连一片纸都没有。看到有的小孩子拿个“花花书”(小人书)看,就想借来看一眼,可他们怎么也不肯,于是就得给人家几个麻钱(铜钱)或给其砍柴弄草换来一读,只能当面读过就马上还人家。长大些,又听说有一种书叫“小说”,里边有许许多多的故事,什么“三侠五义”“梁山好汉”,等等,但这些书在我们那个年代上哪儿找呀。可见越是没书,书就越显神秘。于丹说她从小读《论语》长大,我还有点不敢相信,她小的时候《论语》可是禁书呀,毛泽东时期的高压政策,过来人都是知道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知识分子家庭,恐怕不敢与政权叫板的。闲来莫论他人非,还是说说自己吧。至今我还记得上初中时读过两本小说:一本是《战斗在滹沱河上》,另一本是《林海雪原》。记得同学借给我时每本书只限两个晚上读完,晚上读书那是费油的呀,因舍不得耗油,事实上也耗不起油,故此我就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来读。这是40多年前的事了,至今提起刻骨铭心。也正是有过这样不堪回首的苦难岁月,故而促使我暗暗地“恋”上了书,见书就爱,并想方设法弄书、藏书。

人常说,要热爱生活,善待自己。可我这个人比较“抠门”,特别是为自己花钱老也舍不得,除非买书买酒。记得在20世纪80年代末,他人知我好书,就拿一套当年的禁书《金瓶梅》来,共6本,每本100元,共要600元。买吧,太贵;不买吧,又怕错过。600元,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够买这套书,可这书让我爱不释手,于是就咬牙买下来。类似还有许多,如我藏的一套《四书五经》,每本只有火柴盒大小,但价格可不低。当然了,那是我没钱的时候,要放现在,买几本书的钱还是毫不在乎的。我的书除自己购买外,朋友也大发慈悲,“投其所好”送了不少,如少林寺达摩院院长释德力大师送我一套《少林寺武功医宗秘籍》,楼观台任法融会长送我一本纯金制作的《道德经》,草堂寺方丈谛性法师送我一套《高旻寺四寮规约》,原省政法委书记霍世仁送我的全套《绥德文库》,还有胜利、浩锐、陈工、建国等分别送我《二十四史》《中华酒典》《 释迦牟尼正传》《鲁迅全集》等。还有很多朋友对我藏书的爱好付出了很多,正是因为有这么多朋友的支持,我的书库才得到了极大的丰富。

现在社会进步了,人们富有了,网上什么书都能读到,买书也不再奢侈了,藏书的人自然就少了。借书读也就几乎不复存在了。想当年借别人的书读了不少,也曾经把书借给很多人读。不过我借人的是有借有还,别人借我的多少存在着有借无还。书嘛,放我处和放他处是一样的,或许放我处只起装门面作用,放他处就有可能是用来读的,倒可以更好地发挥作用。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写完这句话本文也该结束了,是否可显我还像个“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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