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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有人在《玩耍精神》指出“玩耍可以提高人的智力、身体素质和社交能力”。这个人就是彼得·格雷，美国发展心理学家。

他们不会想到，与美国隔着大西洋完全相隔的芬兰幼儿教育，每天都在践行着他们“做中学”、“玩中学”的教育理念。（芬兰人开玩笑说，美国人喜欢搞教育理论研究，但真正实践这些想法的是我们芬兰人，等我们取得成果后，美国人就过来向我们学习。）

1.芬兰幼儿园没有课程，只有启蒙

当我拿到芬兰幼儿园的课程表时，我惊呆了：根本没有课程这回事。孩子在幼儿园只做三件事：吃饭、睡觉、玩耍。

吃饭时间1.5小时；户外活动2-2.5小时；游玩时间2-2.5小时；睡觉2小时。这就是芬兰孩子幼儿园的日常生活。

启蒙在活动安排中是看不到的，那么各地幼儿园如何落实《芬兰幼儿教育国家课程标准》要求的六大启蒙教育要求（包括数学、自然科学、历史与社会、艺术与美育、道德、宗教）呢？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

我去了一所公立幼儿园，采访了他们的园长。

“国家的教学大纲只指出要深入这六个方面的悟性，但我们没有教材、练习本、小黑板。一切都是通过玩耍和边做边学来学习的。我们的幼儿园老师经常带孩子们去森林里玩耍。认识不同季节的动植物，让孩子用实验的方法来检测哪些土壤有利于植物生长，感受大自然中风向哪个方向吹。收集的树叶和树枝可用于森林中的工艺品。攀岩比赛增加了体力活动，增强了探究自然的意识。我觉得这就是自然科学启蒙，而是主体认知、自然环境、身体活动的结合。运动发展、科学探索和其他活动整合。”

原来，所谓启蒙学习，就是让孩子在玩耍中探索数学、语言、自然科学、社会、艺术等现实生活现象。

听了校长的讲述，我才真正体会到芬兰的幼儿教育理念与中国传统的灌输式教育方式有着巨大的差异。中国的方法将学习者视为被动的信息接收者。正如杜威所说：“有些人把感官视为一根神秘的管子，认为我们可以让知识通过这个管子，把知识从外界输入到心里……相信只要眼睛时刻注视着孩子们总是在书本上听老师的话，这就是获得完美知识的秘诀。”

这就是社会化学习——学生所观察到的一种现象，而这种现象本身包括很多知识、学科、技能、情感态度和价值观。

更令我惊讶的是，芬兰的幼儿教育国家课程将数学启蒙放在首位。一个如此重视数学思维教育的国家，难怪在PISA测试中，芬兰15岁学生的数学能力始终名列世界前茅。然而，这与我通常对“芬兰人算术不好”的印象背道而驰。我想知道：芬兰人在数学中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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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幼儿园偌大的教室，正方体、三角形、球体等形状的玩具散落在教室的各个角落。这就是我能看到的关于数学教育的所有“东西”。说实话，我有点失望。仅凭这些“东西”就能帮助学生学好数学吗？校长解释道：“这些就够了，我们学数学的时候，不是让学生单纯学算术。我知道很多国家喜欢让孩子做10、20、50以内的加减法，但我们重点的是数学的基础。类比、分类、计算、概括、结构、空间等能力的培养，是学好数学的基础。

2. 芬兰儿童玩耍时间世界第一

如上所述，芬兰孩子每天至少有2小时的户外活动，另外还有2小时的自由玩耍。他们在玩什么？

首先，芬兰的孩子在大自然中玩耍。芬兰人是来自森林乡村的孩子。他们春天从树上取水，夏天采摘浆果榨汁，秋天采蘑菇、猎鹿，冬天玩雪、在冰上滑雪。在现代信息社会，芬兰人似乎以这种原始自然的“土”方式生活，而这个“土”真正与土地接触，融入自然。在每天与大自然的接触中，孩子们热爱环境、热爱大自然。

虽然户外环境危险、艰苦，但孩子从小就可以学会适应这样的活动；老师不会因为孩子偶尔的抓伤、碰伤而放弃孩子锻炼的机会。只要相对于孩子的发展风险基本可控，就用。孩子们不会因为严寒天气而失去户外活动的机会。只要他们穿上结实保暖的衣服，随时都可以在雪地里打滚。

二是课堂上随处可见的自由玩耍。芬兰幼儿园的教室往往被划分成不同的空间，孩子们可以玩棋盘游戏、乐高、拼图、手工、室内攀爬等。这种自发的游戏时间让孩子们学会自己控制和维持情境，让自己自己的决定、解决自己的问题、制定并遵守规则以及与他人相处。在固定班级教学中，孩子无法自己做决定，只能做别人要求他们做的事情。受到成年人的引导、保护、迎合、分类、评判、批评、表扬和奖励。这是孩子们最不高兴的时候。以安全的名义剥夺儿童的自由，也剥夺了他们“面对生活中的危险和挑战所必需的理解、勇气和信心”。

所有这些比赛都是在混合年龄组中进行的。芬兰幼儿教育不按年龄划分，实行混龄制度。 0-3岁一个班，3-6岁一个班，6岁学前班（小学7岁开始）。混合年龄更有利于同伴学习。在玩耍的过程中，年龄较大的孩子可以学习领导能力和教学技能，并培养耐心和爱心；年幼的孩子观察、学习倾听和学习规则。

3.多元化的学习环境

在芬兰幼儿园，学习不仅是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互动，也是学生与学生之间、学生与物理空间之间的互动。因此，芬兰教室空间设计特别注重为孩子们营造多元化的活动氛围。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戒律启蒙空间。立方体、三角形、球体等形状的玩具在幼儿园教室里随处可见。地板上还铺着印有数字的地毯。借助乐高套装，孩子可以熟悉空间结构，让孩子在日常生活和游戏中接触这些数学形状。比较、计算、总结。

社交空间。教室内安排独立的小组活动空间。地毯、沙发、角落都可以成为孩子们讨论的地方。尤其是用餐时间，是训练孩子就餐礼仪和社交能力的最佳场所。

4. 个性化的教学和考核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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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芬兰幼儿教育中，老师从孩子进入幼儿园的那一年起就开始为他们创建个性化的教学档案。老师将与家长进行一对一的沟通，为孩子量身定制个性化的教育目标和方法，涵盖阅读能力培养、行为习惯培养、语言发展、社交情感发展等多个领域。技能发展等等，这个档案包含有针对性的教学方法、日常生活笔记、照片、您孩子的艺术等等。在幼儿园教育实习期间，我现场观察老师如何实施个性化教学——

班上有一个6岁的男孩，患有强迫症。每次户外活动结束回到教室，他都不愿意脱掉外套，因为如果外套稍有泥泞，他就觉得脏了。老师每天要花半个多小时用各种方法引导他自己脱衣服：

老师首先在纸上画出了他脱衣服的步骤，先脱手套和帽子，然后脱连体衣，最后脱鞋子。这个方法没有奏效。于是老师又请来了一位同学，让他们比赛脱衣服，但孩子依然无动于衷。后来，老师疏散了其他孩子，给了男孩一个沙漏，并告诉他，沙漏结束后，你必须回到教室。这样，男孩就可以决定在这个时间段内什么时候脱掉衣服。他有自主权。最后，男孩带着成品沙漏回来了。这时，其他孩子都吃完了，老师一对一地陪着他。无论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老师都不会帮他脱衣服，因为对于孩子来说，这不仅是一个克服自己强迫症的过程，也是一个慢慢学会照顾的过程。自己并获得照顾自己的能力。

5、优质师生比

芬兰幼儿园的“老师”不仅包括幼儿教师，还包括保育员、特殊教育教师、校园助教等。

20世纪70年代以来，芬兰在国家层面对幼儿教育教师的资质做出了强制性规定：所有幼儿教育教师必须拥有学士及以上学历。近二十年来，绝大多数幼儿教育教师接受过5年2级教育（学士、硕士）并拥有研究生学历。从大二开始，他们每年至少有5周的幼儿园教育实习时间。不仅匹配当地导师和大学老师，还会定期去幼儿园观察师范生的教学能力、师生互动能力、引导小组活动的能力等。

幼儿园护士必须具有职业高中护理学历或以上，即学习护理至少3年。

有了这样高素质的师资队伍，芬兰幼儿园就有非常高的师生比例来实行小班制。根据儿童发展的阶段特征，芬兰幼儿园分为0-3岁组和3-6岁组的混龄制。 0-3岁成人儿童比例为1,333,604，每班平均12名学生，幼儿教师1名，护士2名； 3-6岁成人儿童比为1,333,607人，平均每班学生21人，拥有幼儿教师2名，保育员1名。

换句话说，孩子越小，越需要更多的照顾和培养；孩子年龄越大，越需要启蒙教育。这是常识，芬兰学前教育也做到了。

芬兰幼儿教育的师生比例在世界上处于高水平。这种小班制与其贯彻平等、公平的教育理念密切相关。班级里的孩子越少，每个孩子就越容易受到老师的关注和照顾。这也使得芬兰幼儿园成为家长满意、社会认可、教师引领的优质学前教育。

以我参加的4-6岁组的教学为例，当天有16名学生，2名幼儿教师，1名保育员，1名校园助教。为了实行更加个性化的教学，根据语言发展水平的不同，学生被分为两组。两个大人带着8个孩子进行活动。语言发展高的组学习了难度较大的“看图说话”；语言发育较弱的学生会学习简单的歌曲，用唱歌来促进发音和词汇的积累。

6. 多智能体合作的支持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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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每学年开始，幼儿园都会召开一对一的家长会，询问家长的意向——

当孩子需要特殊教育时，各类特教人员、幼儿教师是否可以配合、沟通、协助、干预？例如，特殊教育教师包括负责儿童语言发展的口腔治疗师、负责儿童身体发展的行为治疗师、负责儿童心理健康的心理学家以及S2语言教师（专门教授母语不是芬兰语的学生）。当孩子无法正常过渡到小学教育时，幼儿教师、幼儿教师、小学教师会制定适合他的个性化计划，帮助孩子顺利准备上学。

而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全部由政府承担。

7. 独特的“青少年到学校过渡”准备

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芬兰将6岁至7岁的孩子分开上学前班，为从幼儿园到小学的过渡做准备。

这三个不同阶段的教育任务、内容和教学方法对应着不同的教学大纲。例如，针对0至6岁儿童的幼儿教育将“教、育、养”结合起来，注重儿童身心健康成长。 6岁至7岁的儿童正在接受学前教育。除了关注孩子的全面发展之外，他们还需要完成特殊的任务，那就是“准备上学”。这与许多国家在幼儿园教育结束后才进行入学准备，或者当地幼儿园教育过早变成小学有明显区别。

然而，这种划分是非常灵活的。它可以根据孩子的生长速度和发育需求进行个性化调整。如果发现孩子在“幼儿教育”阶段学习缓慢，或者有学习障碍，跟不上正常的学习进度，那么他/她将有3条路径过渡到“小学教育”：

孩子5岁（比正常年龄6岁）提前一年接受学前教育，即先上学前班2年，然后再进入小学；儿童6岁时接受特殊学前教育，学习一年后进入小学；孩子一般6岁就读学前班，但也可以读2年，等到8岁再进入小学。可见，芬兰儿童学前教育的年龄和持续时间并不完全相同。这种灵活的学前教育体系有效支持了每个孩子的发展。尽管他们天生的学习能力不同，但他们将有足够的时间为上学做好准备。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在学习其他国家的经验时，不仅要看他们有什么样的教育现象，更重要的是要寻找优质教育的相似之处。抓住这个精髓，无论是芬兰教育还是任何国家的教育，都一定会在中国绽放光芒。在芬兰教育工作者眼中，这个本质就是我们如何看待孩子以及如何定义学习。芬兰幼儿教育工作者眼中的——

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尊重他们的想法。孩子生来就有贪玩的精神，必须在玩耍中学习，组织自由游戏和小组游戏。相信孩子是主动学习者——给予他们自主权。我们相信孩子们天生好奇，并为他们创造一个探索、与周围世界互动、边做边学的环境。每个孩子都是一个独特的人。 ——提供个性化教学和特殊教育。相信孩子对周围的现象感兴趣—— 基于现象的教学。我相信孩子最终会成为“完整的人”。 ——已有知识学习，更注重社交情感技能和价值观的培养。让孩子成为孩子吧。这就是芬兰幼儿教育成为全球幼儿教育领导者的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