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尔符号人文对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启示

恩斯特·卡西尔（Ernst Cassirer，1874-1945）是20世纪德国著名思想家、哲学家。尤其是他的象征人类学思想不仅在西方现代哲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而且在教育方面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高等教育也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因为教育学实际上是教育的符号人类学，而高等教育则是高等教育的符号人类学。卡西尔在其《符号形式的哲学》和《人论——人类文化哲学导引》两本书中对象征性人进行了精辟的阐释和讨论，尤其是象征性人讨论中所蕴含的“人”的等级思想，对于高等教育人才培养具有重要启示。有重要的启示。

一、卡西尔眼中“人”的等级制度

卡西尔在人类学研究中发现了符号对于人的特殊意义，因此提出了“符号人”的概念。然而，他的象征人类学理论并不仅仅停留在象征人的概念上；对人类的深入研究揭示了符号人类的等级本质。虽然他在作品中没有直接提及人的层次，但从他对象征人的整体阐释中，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四种不同层次的象征人的存在，即能够认识象征的人、能够认识象征的人使用符号的人，能够创造符号的人，以及能够永久不间断地创造符号的人。我们都是人类，但我们的本性是不同的、有等级的。在卡西尔眼中，能够持续不间断地创造符号的人，更接近人的本质，或者说，更能展现人的本质属性，也更像人。他还认为，人性不是一个实体的存在，而是一个自我塑造的过程，与人无限的创造性活动密切相关。也就是说，人类的本质在于创造，而创造是持续不断的。客观地说，按照卡西尔对人性的要求和标准，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很难达到。那么，在现实生活中，不能创造或者不能持续、可持续地创造的人就不是人了？显然事实并非如此。在卡西尔看来，任何能够识别符号的人都是人。只是卡西尔认为人是有分层的。他提出的坚持不懈地创造的人的理念，是对象征性人更高层次的要求，也是对人类精英的期待和美好愿景。

(1) 能识别符号的人

什么是人？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回答的哲学问题。它一度被称为狮身人面像之谜。可以说，这个问题至今仍然困扰着人们，以至于卡西尔在他的著作《人论——人类文化哲学导引》中感叹道：“虽然当代科学繁荣，技术先进，但人类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而是陷入了深深的危机。” .”[1]5

至于什么是人的答案，智者学派的第一个建议是“人是万物的尺度”[2]138。这种将哲学宇宙论还原为人类问题的做法凸显了人类的作用和功能，但却没有解决人类为何是人类这一最基本的问题。 —— 区分人类与动物。人类是高级动物。人与普通动物的区别成为回答什么是人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提出“人类是理性动物”[3]385，将古希腊哲学对人性的研究推向了最高峰。他认为理性是人类的本质，理性能力是人类的最高能力，但很难证明普通动物是非理性的，更何况人类不仅是理性动物，也是非理性动物。它们应该是理性与非理性的统一。因此，卡西尔明确指出：“对于理解人类文化生命形式的丰富性和多样性，理性是一个非常不充分的名称。” [1] 45 然而，人类丰富多彩的文化形式都是符号形式，如语言、宗教、艺术、科学等，都是人类自己构建的符号宇宙，因此，他认为我们应该将人定义为符号化的。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指出人的独特性。” [1] 45

(2) 会使用符号的人

如果一个人只认识人类的某些或部分符号，并且能够理解这些符号所包含的意义，那么他才初步成为一个人。比如，印度狼孩卡马拉获救时年仅八岁，还不会说话。经过四年的教育训练和人生，我学会了说6个单词。六年后，我能说35个短句。到我十七岁去世时，我只能说45个常用词，更谈不上灵活运用。基本上只能算是能够识别45个常用符号。这样的狼孩子，不能说是没有人性。毕竟她能认出的人类符号是少数。只要它能识别人类的语言符号，哪怕只是一个符号，就证明它已经进入了人类的意义世界。当一个正常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第一次喊“妈妈”或“爸爸”时，为什么父母会如此高兴呢？因为孩子在成为成年人的过程中迈出了进入人类意义世界的关键的第一步。只有极少数人在身体上已经成熟，但在智力上只能识别一些符号。绝大多数人不仅能够识别符号，而且能够使用它们。因此，工作成为人类的主要特征和标志。正如卡西尔所说：“人的显着特征，人的显着标志，既不是他的形而上本性，也不是他的物质本性，而是他的工作。” [1] 115人作品反映了人的本质，展现了人的属性。因此，能够使用符号进行工作的人是卡西尔符号人中的一个重要群体和主要层次。

(3) 能创造符号的人

人类的进步和发展离不开创造。如果一个群体只能认同并随波逐流，这个群体就会停滞不前，甚至倒退、走下坡路。同时，没有创造，人类的语言、神话、宗教、艺术、哲学、科学、历史等文化就不可能存在，也不会有“符号世界”或“文化世界”。可以说，人类的一切活动，归根结底都是人们创造自己历史的文化活动。因此，从事历史创造活动的人们，无论其具体情况如何，“都必然趋向于一个共同的总目标、总结果、总过程。 —— 在文化创造活动中，人必然被塑造成‘文化人’！”

在人类群体中，有些人只能识别符号。更多的人不仅能够识别符号，还能使用人类创造的符号。也有人在使用符号的过程中，能够创造出新的符号。在人类群体中，能够进行少量或短时间内创造的人相对较多。不同群体的比例有所不同，但从整体来看，他们可能仅次于会使用符号工作的人。这类人虽然数量不是最多，但比那些只用符号做事的人更能体现人的本质。卡西尔认为，创造是人的本质。

（4）能够持续不断地创造符号的人

人类的本质在于创造，但在那些能够创造符号的人中，除了那些能够少量创造或在短时间内创造符号的人之外，还有一种人，他的一切都是劳动创造的。生活不停歇。这种人一生都对生活充满热情，是卡西尔符号中最能体现人类本质的人。在卡西尔看来，人性是一个自我塑造的过程，不断发展变化。永恒的人性并不存在。 “真正的人性无非就是人类无限的创造性活动。” [1] 8 又也就是说，有限的创造性活动只能体现人类有限的本质属性，而体现人类全部本质属性则需要人类无限的创造性活动。为此，卡西尔认为：“人类的本质始终在创造的过程中，只存在于人们不断创造文化的辛勤劳动中。”[1]8

在卡西尔的四个层次的符号人中，能够坚持不懈地创造符号、充满生命激情的人处于最高层次，是人类群体中的精英。他们是最有创造力的，最能体现人类的本质。展现人性。人类的语言、神话、宗教、艺术、哲学、科学、历史等人类文化，特别是其中的优秀文化，大部分都是这些人创造的。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卡西尔的象征人物的等级界限并没有明确界定。因此，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我们要对符号人进行具体的等级分类，只能从他们的主要方面来看，比如主要认识符号但不怎么使用符号的人就应该归为能认识符号的人。符号等。

2、高等教育应主要培养能创造符号的人

卡西尔符号人文对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启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特别是“中国制造2025”、“大数据”、“互联网+”等重大战略的提出和实施。我们必须以创新驱动发展。

卡西尔的象征人类学关注的焦点是人类的创造，他认为只有不断的创造才能充分体现人类的本质。这符合我国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大趋势。一个国家、民族要创新，必然需要大量各层次、各类型的创新人才。全社会都可以培养创新人才，但培养高素质创新人才的主阵地必须依靠高等教育。因为中小学虽然也需要进行符号创造的教育，但主要任务还是认识符号、使用符号的教育。因此，卡西尔的符号人类学观对我国高等教育的最大启示就是人才培养目标应调整为主要培养能够创造符号的人。

（一）培养能创造符号的人

从现代大学的发展历史来看，18世纪之前，大学的职能比较单一，主要通过教学培养人才，大学教师基本不做科学研究。大学教师如果不搞科学研究，学生就不可能受到科学研究的培养。因此，现阶段大学主要培养能够识别符号、使用符号的人。历史发展到19世纪末，威廉·洪堡创立柏林大学，提出“教师的首要任务是自由地进行‘创造性学习’”[5]4，而学生“至少应该参与在不断壮大的“知识基金”“给寺庙放一块砖”[5]4等概念之后，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随着大学科研功能的出现而发生了重大变化，即开始注重学生科研能力的培养和培养，正如德国哲学家、教育家雅斯贝尔斯所说：“建立大学的初衷不仅仅是一个传授知识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在大学里，学生能够积极参与科学研究并从这种经历中获得终身受益。 ”[6]20随着历史的演变和发展，虽然大学的新职能不断涌现，但科学研究始终是与人才培养、社会服务并列的大学最基本的职能。大学不做科学研究，大学是做研究的。大学虽然类型不同、层次不同，但都离不开先进知识的生产和传播。

中国教育家蔡元培按照德国柏林大学的模式改革了北京大学。因此，科学研究在我国高等教育中一直占据着较高的地位。 1998年8月29日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四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号文件明确规定，高等教育的使命是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级专门人才，发展科学技术和生产力。文化。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就把“创新精神”以法律的形式体现出来，对高等教育人才的培养提出了要求。《高教法》对创新的要求不仅仅局限于一般性的解释。高等教育学术标准中明确规定：本科生应具备从事本专业实际工作和研究工作的初步能力；硕士生应具有从事本专业实际工作和科学研究的能力；博士研究生应具有独立从事本学科创造性科学研究和实践工作的能力。本科、硕士、博士三个层次的教育都有培养创新能力的要求，但专科层次没有明确的要求。没有明确的要求，并不意味着专科教育创新能力的培养不需要创新能力的培养。尤其是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专科教育如果不把创新能力的培养作为人才培养的规范要求，那就很难了。很难适应新形势的发展。这告诉我们，我国的高等教育，特别是本科及以上高等教育，不仅要培养能够认识、运用、传播符号的人，而且要培养能够创造符号的人。可以预见，随着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深入实施和创新型国家建设的加快，我国高等教育将越来越注重培养能创造符号的人才。因为只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创造符号，才能形成创新型国家。能创造符号的人虽然各行各业都可以培养，但主要还是依靠高等教育。也就是说，高等教育是培养能够创造符号的人的主阵地。因此，高等教育应该主动承担起培养符号创造人才的责任和使命。

（二）培养能够持之以恒、持续创造符号的人

人类符号的世界是每个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创造和积累的结果。没有每个个体的创造，就不会有今天由符号构建的如此丰富的意义世界。卡西尔所讨论的语言、神话、宗教、艺术、哲学、科学、历史等等，都是每个个体对人类的贡献。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创造而构建而成。人类与普通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类不仅能在物质世界中生存，而且拥有自己创造的意义世界。 “如果不遵守制度，人类的生活肯定会像柏拉图著名比喻中的洞穴里的囚徒一样。人类的生命将被限制在他的生物需要和现实利益的范围内，他将无法找到通往“理想世界”的道路。这个理想世界是由宗教、艺术、哲学、科学等多方面提供的。他很开放。” [1] 70 因此，创造符号来构建意义世界，是人们摆脱生物性而成为人的最重要标志。这个“符号世界”和“意义世界”之所以被称为“世界”，是因为卡西尔认为它们应该是广阔的，需要许多“符号”和“意义”来填充、丰富和完善它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短暂而有限的，但人类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却是无限的。真正的人性是人类无限的创造性活动。只有这种无限的创造力才能充分展现人类。自然。因此，卡西尔认为，人性始终处于创造过程中，是不断创造的结果。创造物可以体现人类的本质，但并不意味着一件创造物可以体现人类的全部本质。人的本质并不是一种一次性的“消费品”，只需要被创造一次就可以体现所有的人的本质。相反，它需要人类不断的创造，逐步揭示人类的本质。事实上，只有那些对生活充满热情、努力创造的人，才能最大程度地展现人类的本质。当然，我们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并不多，能创造符号的人也是少数；这些人越多，人类文化发展得越快，国家和民族就越有希望。卡西尔就属于这样的人！我们的高等教育应该努力培养这样的人！

三、我国高等教育培养能创造符号的人的路径

高等教育肩负着培养创造符号的人才的责任和使命。不同的大学有着不同的发展历史和现实条件，培养符号创造人的路径也应该有所不同，但基本路径是相同的。

（一）哲学基础：植入神创论，并在条件成熟时将其提升到主导地位

自美国高等教育理论家约翰·S·布鲁贝克论述高等教育的哲学基础以来，特别是1987年其著作《高等教育哲学》在我国翻译出版后，我国高等教育理论界对此进行了比较，通过深入了解深入研究，以认识论和政治理论为基础，提出“生产力论”、“知识论”、“人文主义论”、“活力论”、“道德论”、“资本论”、“智慧论”等多种理论并提出了“文化论”。哲学基础观点。

人类的本质在于创造。高等教育是人才培养的最高层次，因此其主要任务是培养能够创造符号的人。由于我国各高等院校的教育水平和发展特点不同，其哲学基础也有很大差异。比如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更多坚持以认识论哲学基础，而铜仁大学等地方院校则更多坚持以政治哲学为基础。在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新时代，无论是清华、北大这样坚持认识论的学校，还是铜仁大学这样坚持政治伦理的学校，都必须嵌入其哲学基础。神创论，逐步提升神创论在其哲学基础领域的地位。因为高等教育发展至今，每一所大学都有多重目标、多重功能，其相应的哲学基础也是多种多样的。大学之间的区别不仅在于哲学基础的组成部分不同，更重要的是它们的哲学基础组成部分在哲学基础领域中占据不同的地位。也就是说，在当今的大学中，其哲学基础的许多相同组成部分是共同的。比如，他们都追求真理，就是都有认识论的哲学基础，他们都注重人才培养，就是都有人类学的哲学基础，他们都有人类学的哲学基础。服务国家、服务社会，都有政治理论的哲学基础，进行文化传承，即都有文化理论的哲学基础等等。但基本哲学要素在不同大学中的地位不同在内场则不同。植入神创论需要在大学哲学的基础领域中腾出空间，明确其相应的地位。

（二）培养目标：明确培养符号创造者的层次定位

世界高等教育发展水平和目标不尽相同。一些世界知名大学在人才培养方面设定了较高的目标。例如，日本东京大学以创建世界一流顶尖大学为目标，旨在培养具有国际视野、开拓精神和社会责任感的综合素质高、创新能力强的顶尖人才。 [7] 69 《东京大学宪章》明确规定：“东京大学的宗旨是在学术自由的基础上追求真理和知识创造，保持和发展世界最高水平的教育和研究”。 [7] 69 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甚至把培养精英人才作为自己的神圣使命。据记载，1911年3月21日，罗斯福总统参观加州理工学院时表示：他希望看到美国高等院校培养的每100名学生中，有99名能够很好地完成工作，比平均水平更好人。做得更好，我们也希望看到有能力在国内开凿巴拿马运河、建设大型水利工程的人，但“我也希望看到剩下的第100名学生受到良好的科学文化教育”并成为像你一样伟大的人。”人们喜欢天文学家海勒。” [8] 67 罗斯福总统的讲话对加州理工学院学生的培养目标产生了很大影响。从此，加州理工学院决定放弃培养99名优秀技术人员的目标，重点培养第100名像伟大天文学家海勒一样具有无限创造力的学生。就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目标定位而言，大部分对于创造或创新的要求还不是很明确。例如，复旦大学等名校除了“宽口径、厚基础、重能力、追求创新”的理念外，还涉及“着眼国家未来”的人才培养目标中的创新。国家和民族，培养具有人文情怀、科学精神、国际视野、专业素质的领导者”[9]，只有“科学精神”与创造力或创新有关。铜仁学院的人才培养目标是：理论基础扎实、实践能力强、具有创新精神和社会责任感的高素质应用型人才。同仁学院的人才培养目标虽然有“创新精神”的体现，但并没有明确的层级划分。这证明我们的管理者在定位创造符号的人的培养目标方面仍然没有明确的目标层次划分，而只是笼统地概括。提出请求。这种笼统的要求，实际上意味着目标不明确，还处于一个比较模糊的阶段。将目标从模糊变为明确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不是可有可无的。这关系到高校人才培养目标的精准定位。因此，我们的高等院校应该在认真研究、科学分析的基础上，努力确定能够创造符号的人的目标定位。教育水平越高的学校，培养能够创造符号的人的能力就越强，其目标水平自然也就越高，反之亦然。因此，大学必须组织一个团队仔细研究，大学的目标是培养能够创造符号的人在哪个级别，而不能随意指定，因为如果确定为高或低，都不利于培养符号。培养能够在大学创造符号的人。滋养。当然，培养符号创造者的等级目标的选择并不一定要以卡西尔对符号创造者的等级分类为依据。卡西尔的观点仅供参考。但目标定位必须是层次化的。敏感而清晰。目标层次越清晰，可操作性越强，越有利于具体实施。否则，培养能够创造符号的人的目标就会落空。

(3) 培养计划：能创造符号的人的具体培养水平目标

一旦确定了高校培养符号创造人才的层次目标，就必须根据这一目标的层次定位制定具体的人才培养计划。人才培养计划是人才培养目标的具体落实。美国大学在这方面做得更好。他们不仅注重人才培养目标，而且注重人才培养目标的具体标准。例如，为落实创新人才培养目标，普林斯顿大学在本科培养计划中明确提出了12项创新人才培养目标。标准：一是清晰思考、表达、书写的能力；其次，以批判的方式进行系统推理的能力；第三，形成概念和解决问题的能力；第四、独立思考的能力；五是敢于创新、独立工作的能力；第六是与他人合作的能力；第七是判断完全理解某事意味着什么的能力；第八是区分重要事情和琐事的能力。理解事物、持久事物和短暂事物的能力；第九，熟悉不同的思维方式；十、在某一领域有一定的知识深度；十一、具有观察不同学科、文化、观念之间相互关系的能力；第十二，具有终生持续学习的能力。 [10]6这些标准的出台，使得普林斯顿大学的创新人才培养目标更加明确具体。我国高校人才培养目标的不足：一是人才培养目标本身比较模糊；二是人才培养计划未细化人才培养目标。因此，为了将能够创造标志的人才培养水平目标落到实处，高校在制定人才培养计划时必须努力将目标细化为标准。

卡西尔符号人文对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启示

（4）评价体系：以完善符号创造人才评价机制为导向

我国高等教育能否将符号创造人才培养落到实处并长期坚持，建立以完善符号创造人才培养评价机制为导向的体系是保证。每所大学对于培养符号创造人才的定位不同，其评价机制的要求也不同。但其评价体系的基本内容和原则是一致的，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建立鼓励教师培养符号创造者的评价体系。要建立或改革教师奖惩机制，平衡好教学与做好科研的关系，引导教师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人才培养上，特别是培养能创造符号的人上。 “重科学研究、轻教学”、“重培养能普遍认识符号的人、培养能创造符号的人”的趋势。二是建立以创造符号为导向的学生评价体系。首先，评价体系要有利于激发创新意识，形成创新氛围。我们要让学生明白，人人都可以创新，一切都可以创新，时时刻刻都可以创新，处处都可以创新。其次，要建立能够更好激发和挖掘学生内在创造潜力的激励机制。这就要求考核方法和评价体系必须多元化、个性化，才能对符号创造者形成有益的引导。

（5）环境氛围：有利于能创造符号的人的成长和发展

环境氛围是一种隐藏的教育力量，它像空气一样弥漫在我们的周围。为此，有学者认为：“大学教育的质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大学创造的教育环境”。 [10] 7 创造什么样的环境，培养什么样的人；我们要培养能创造符号的人，要努力创造有利于能创造符号的人成长和发展的环境。那么，如何营造这样的环境呢？首先，要努力形成“追求科学、崇尚真理”的价值取向。如果没有对科学的价值取向和对真理的追求，有多少教师能够安心地进行科学研究呢？如果教师不关心科学研究，如何培养会创造符号的学生呢？其次，努力营造鼓励创新的文化氛围。营造鼓励创新的文化氛围不仅仅是一句空话，必须体现在鼓励开拓精神、培养想象力等能够激发创造活力的文化氛围上。英国教育家怀特海特别强调独创性和想象力的培养。他认为：“教育必须超越被动接受别人的想法，必须加强原创性”[11]67，并指出教师应该“用充分的想象力教育学生，以有力的方式传授知识”。 [11] 112 总之，要努力创造有利于符号创造者成长和发展的良好环境。

笔记：

[1]（德国）恩斯特·卡西尔。人论——人类文化哲学指南M甘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

[2] 北京大学哲学系古希腊罗马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3]（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郝守鹏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4]马克思选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5]金耀吉.大学哲学M北京：生活·阅读·新知，2008。

[6]（德国）雅斯贝尔斯。大学哲学[M].邱立波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7] 郭力.东京大学全球教育J考试研究，2013(01):68-73。

[8] 兰劲松.小而精的院校为何能成功——加州理工学院崛起分析[J]复旦教育论坛，2013（01）：66-70。

[9]复旦大学网·人才培养[EB/OL].http://www.fudan.edu.cn/2016/channels/view/49/, 2017-10-21.

[10]隋一凡.大学：如何培养创新型人才——并谈美国著名大学的成功经验[J].中国高等教育研究，2006(1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