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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新世界带来了生命的无限可能,教育是培养人的视野是面向未来的

【世界教育之窗】

作者:沈伟(华东师范大学国际比较教育研究所副教授)。

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关系不仅体现在许多学科的历史研究中,也体现在诗歌和影视作品中。

英国诗人艾略特在诗作《烧毁的诺顿》中中立于现在,记述了时间与空间、虚与实。

美国导演罗伯特泽梅吉斯的《回到未来》系列电影开启了时间之旅,探索平行宇宙间的交流。

经合组织最近发表的报告书—— 《回到教育的未来:经合组织关于学校教育的四种图景》暗示了对未来和现在关系的重新思考,指出“未来的道路不仅仅是一条,还有很多”。

关于未来和未知,人类有很多想法和探索。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范围内肆虐,加速了未来的不确定性,全球多所学校关闭,网络课程迅速蔓延,大数据、区块链、智能决策系统迅速进入大众生活。 同时,种族主义、民族冲突、网络暴力、关税贸易之争在疫情期间愈演愈烈,多边主义、国际合作、全球团结丧失。

新冠肺炎疫情就像未来的预演,向世界展示了不确定性、脆弱性、复杂系统,夹杂着痛苦、希望、焦虑和努力。

各国政府关注不断演变的未来风险,考虑如何在全球蔓延的疫情中支持生活、生产和学习。

其中,对未来素养、教育未来指数的研究是为人类进入未知社会而积极准备的。

1 .未来已经是个谜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92年出版了《素养的未来与未来的素养:工业化国家的成人素养研讨报告》,指出“开发者的素养技能反映了新的社会条件,素养应该看作是人类不断构筑其未来的证据。”

构成素养的能力丰富,是成人及其社区语言、文化、伦理、地理和社会背景与状况的统一反映。

因此,长期以来评价素养教育的有效性,主要取决于能否满足学生及其社区发展的需要。

人类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再到信息社会,其素养的内涵和构成不断变化。

英语单词“Literacy”直译为读写能力,“Illiteracy”直译为文盲,反映了人类进入工业社会所需的基本能力:读写和计算。 后来随着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普及出现了功能性文盲意味着简单的读写能力已经不能适应信息社会的发展。

媒介素养、数字素养等素养一词的前缀也随之发展,体现了社会进步对人的能力提出新的要求。

2017年,英国经济智库制定了“全球教育未来指数”( worldwideeducatingforfutureindex,WEFFI ),从政策环境、教育环境、社会经济环境三个维度综合评估教育未来的准备程度

WEFFI强调,未来教育应培养“跨学科技能、创造性和分析技能、企业家技能、领导技能、数字和技术技能、全球意识和公民教育”六种技能。 该指数清楚地显示了学习者需要的技能,但对技能的讨论还没有超越以往“教育为未来社会做准备”的观点,不包括变革所需的能力,例如通过变革和冲击进行学习的能力。

与此同时,也有研究在探讨政府、企业应对未来的准备程度时,考虑了变革的环境及其所需的相关能力。

例如,毕马威( KPMG ) 2019年的“变革准备度指数”旨在为气候变化环境下的国家级能力建设提供洞察力,为未来做准备。

“转型准备度指数”由企业能力、政府能力、市民社会能力三大支柱构成。

每个维度都有几个指标。 例如,企业的能力包括劳动力市场、经济多样化、经济开放度、创新与研发、商业环境等。

德勤数字化未来准备度研究( 2017 )以企业数字化为背景,从组织、文化、人员、数字环境4个维度阐述变革模式,展望未来环境,在失败中不断尝试,培养积极文化,拥有合适的心智模式等,为未来做准备

这两个研究具体阐述了变革的环境,从而展开了未来能力建设的论述。

这些指向未来能力的数据多来自于众所周知的领域,其基本研究方法是在现有优良适应性强的系统基础上提取未来的应对策略。

这样,根据主体、情况的不同,构筑的未来素养也不同。

未来的素养到底是什么? 有必要明确以下两点。

首先,未来社会是一个完整的综合体,现在我们可以从教育、企业、政府等多角度论述未来的准备程度,但要落实到个人素养水平,必须统筹协调。

其次,以某一领域的先驱者或当今表现出色者为依据定义的未来素养,并不简单等同于未知世界的素养。

这对未来素养的研究视角和方法提出了新的要求。

2 .经过修缮,将历史带到未来

目前,高材生还不能完全代表未来努力的方向,但历史借鉴的历史思维离不开未来素养研究。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倡导“修缮的未来”,目的是重温过去,改变未来。

区别确认过去存在的不公正,有意识、有目的地处理对人类身心感情产生负面影响的事件。

教育长期以来被视为治愈世界诸多问题的良药,但传统国家、民营企业、多边主义机构和公民社会对教育的期待不一。

国家希望公民具备读写、计算等符合社会发展的能力多边主义机构希望教育在发展人的素养的同时推动人权发展民间社会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强调全球公民终身学习的能力。

人基于不同的立场,其愿景当然不同。

如果不重新审视这一点并进行交流,未来可能会以各自的方式,重复既定的路线。

教科文组织在2017/18年全球教育监测报告《教育问责:履行我们的承诺》中强调,实现教育目标需要相互合作、沟通和信任。

“建立信任需要不同的利益相关者参与共同目标的创立,通过相互问责承认各行动者的相互依存关系”。

也就是说,问责不仅仅是检查结果、谴责政治,而是通过问责来确定相互的责任和相互的依存关系,使权利和义务对等。

决策者不仅要明确目标,而且要重新审视过去的行为理论。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自成立之初就具有普遍的人文主义,把教育作为促进和平与发展的基础。

然而,最近几年,专家团体和教科文组织的相关活动忙于确认赤字和填补差距,相对而言,审查其运作的初衷被忽视了。

在多边援助下,世界经济不平衡发展仍在继续,种族暴力也从未停止。

同时,一些经典政策的推行也有所简化。

例如,联合国推行的“全民教育”理念,无论是“教育”还是“全民”,都与1990年泰国宗滴恩会议上取得的共识不同。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基础教育专家罗莎玛丽亚托雷斯总结了“全民”的内涵变迁。 首先,全民教育的范畴将从所有国家缩小到发展中国家。 其次,全民教育再次由成人、青少年向儿童看齐,全民教育的责任由国际共同体缩小为政府对公民的责任。

这既关系到全民教育的阶段性成果,也关系到国际共同体在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中的地位。

长期以来,如果事务运作的心智模式得不到检查,就会重复促进种族融合、支持不发达地区的口号,但行动的效果逐渐减弱。

这一对过去的简化也被视为发展中的“时间政治”。

英国著名历史哲学家克林伍德在《历史的观念》中指出:“历史思想的独立性是指历史学家的心作为今天的心,这种心本身是如何理解过去精神发展所产生的过程的方法。”

教育修补未来,需要具备历史思想,不断问过去,审视历史记忆中的不公正和误解,培养聆听、质疑、思辨和对话。

3 .带着期待把未来变成现在

历史与未来现在相遇,思考未来素养不仅需要历史思想,更需要对未来的思考,并将其作用于当下。

未来学家阿尔文富勒在20世纪70年代的代表作《未来的冲击》中表示,对未来的理性探索也可以为当今提供许多有价值的参考,运用恰当的想象力和洞察力远比预测100%“确定”更为重要。

同时代及后期未来研究的各种组织、协会、会议都将这一观点付诸实践。

成立于1973年的世界未来研究联盟( WorldFuturesStudiesFederation,WFSF ),是一个集跨国、多学科,致力于未来研究的非正式学术型组织。

该组织长期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合作,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预判未来”提供意见,协助编写相关领域的前瞻性报告等。

世界未来研究联盟的成员吉德利在2017年的《未来通识读本》中指出了从预测未来转向“通过我们的想法、感觉和行动”塑造可能的未来的时间意识的变化。

这一思想影响了“教育的未来国际委员会”( internationalcommissiononthefuturesofeducation )的价值理念和行动构想。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2019年创立了“教育的未来国际委员会”,展望知识,学习如何塑造人类和地球的未来。

他指出,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将于2020年1月底在法国巴黎举行,会议只有确定性和承诺才能对抗不确定性。

变化的复杂环境带来了不确定性,许多主体的行为比较可靠。

承诺是指在知识、教育和学习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思考和规划。 ——从“预知”和“可能”的各种未来中,探索和规划人类和地球理想未来的前进道路。

随着未来研究的兴盛,理论和系统将成为未来研究不可缺少的部分。

首届“国际预期会议”( internationalconferenceonanticipation )于2015年在意大利举行。

随着这次年会的进行,现在和未来的关系也变得更加明确了。

国际预测会议从“未来影响现在”的角度,探索文化、生态、经济、认知、政治、社会结果的预测过程如何影响现在的行动。

预期的未来定位与“预测”( predict )和“先见”( foresight )不同。

过去大量的数据统计,或多或少地预测了未来的组织动力、政治发展、经济需求等。

如果经合组织从2008年开始推出《塑造教育的趋势》,它将跟踪社会变革,包括教育人口结构、全球经济发展、劳动力市场和政治环境,并预测教育的未来发展方向。

先见意味着赋予行动者洞察力和多种可能性来面对未来。

教育在其中承担的责任是为未来做好准备。

相应地课程设计注重培养优先服务于社会发展需要的人才倾听未来雇主的需求

例如,美国学院和大学协会倡导博雅教育,定位未来人才素养时,是基于企业高管的认知判断。

由此,批判性思维、分析性推理、有效书面、口语交际、自我激励、团队合作、创新等能力成为人才培养的标配。

这在可见的工业社会中是行得通的。

但是,当智能时代到来,人类的一些工作被机器人取代时,人类需要“进化”什么素养才能与机器共舞呢?

根据2016年世界经济论坛发表的《工作的未来》,现在就学的学生中约65%会从事前所未见的工作。

人类将如何在“摩尔定律、自然和市场引发的飓风”中生存,托马斯弗里德曼给出了“加速时代”的应对措施,包括回归信任与合作、终身学习、技能加速、心灵减速。

预计研究将给出另一种类型的答案。

视角下的未来不是研究对象,新的时间感知和心灵期待练习——教育不是工具,而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生态世界的组成部分,教育的功能是调动一种非规避、非降低风险和不确定性的心智模式,将未来视为建设当下的资源,让行动者对不确定性有所感知

“联合世界研究小组”认同这一预期视角,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委托撰写的《学会与世界共生共进:为未来生存的教育》报告指出,人类与世界万物、世界发展是一体的,教育应该在这个万物相连的世界中发挥重要作用

“与世界共生共进”是对西方理性主义、以人为中心价值观的挑战,意味着人与物、主体与客体之间的界限开始模糊,宛如“庄周梦蝶”。

由此可见,生态意识、生态正义比人文主义、社会正义更贴切,教育不再是人类特有的活动,而是处理世界关系的一种植入方式……以此为出发点,未来已经改变。

综上所述,未来已经到来,对未来素养的研究越来越依赖于期望理论,该理论重构了时间序列关系,将未来视为影响现在的重要条件。

这样,未来素养就熟悉强调“未来使用”相关知识和技能的预期流程和系统,对未来做出假设,用于现在的理解和行动。

正如米勒等人的《转变未来:21世纪的预期》一书中所见,这一论述也影响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经合组织思考未来教育的观点和工作思路。

《光明日报》 ( 2020年10月29日第14版( ) )。

资料来源:光明网- 《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