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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识教育:从知识到智慧的追寻

“一粒沙里有世界,一粒花有天堂; 掌握无限,永恒的宁非是刹那时光。

诺奖获得者杨振宁先生曾引用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的诗来概括物理学的浓缩和包罗万象的特点,使人感受到科学与艺术之间的共性,使人对其学术界产生向往。

在学科分工非常精细、知识严重割裂的今天,能像杨振宁老师那样培养出跨越学科的“通人”吗? 这是知识教育一直努力的方向。

基于对大学专业细分和本科教育过度专业化弊端的认识,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高等教育界鲜明提出通识教育、素质教育等口号,成为大学本科教育改革的指导思想。

但与此同时,“水课堂”“课堂点心”等对通识教育效果的质疑也一直存在。

而且,这些疑问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那么,学科知识的障碍真的能跨越吗? 我们的答案是肯定的。

正如著名历史学家许倪云老师所说:“求知本身有一段旅程。

这次旅行本身可能跨越了学科的边界”。

在他看来,如果能把这种知识探索之旅中得到的东西融入到我们的性格中,也许就是掌握智慧的指路牌。

为解决通识教育的落地之道,《中国科学报》大学周刊自7月中旬以来,特别开设了“通识教育大家谈”栏目,邀请包括院士专家在内的教育专家和一线教师代表等发表见解。

专栏刊登的18篇文章,围绕通识教育的目的和重要性、面临的问题和解决的途径等展开多层次、多角度的讨论,引导通识教育的探讨向纵深发展。

年底之际,我们再次回顾和梳理专栏文章的相关观点,重申共识,吸取教训。

两条路线之争

北京大学教育学院教授陈洪捷表示,通识教育是一个现代概念。

现代之所以强调通识教育,是因为专业教育已成为主流。

西方工业革命以来,教育的重要性空前提高。

教育成为国家事业,基本知识和专业训练成为整个国民经济的一个链条,正如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所说,现代社会建立在“专家”的基础上。

然而,专业教育虽然有用高效,但也引发了许多问题,因此人们不断提出重视通识教育以治愈专业教育的片面性。

(陈洪捷《西方通识教育的三种传统》 )

不过,“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看似教育模式的简单区别,但本质上是由于对教育目的和教育本质的不同理解。

“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副会长兼人才发展专业委员会理事长李志民认为。

(李志民《通识教育要回应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 ) )。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校长夏文斌表示,函授教育始于19世纪,主要针对当时大学里分科过于专业、知识严重脱节的问题。 希望通过通识教育的新方式,培养学生多学科的知识和能力,帮助学生实现不同专业知识和能力的融合贯通。

(夏文斌《通识教育应与课程思政共生发展》 ) )。

此外,通识教育还与大学精神和教育使命息息相关。

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教授熊明辉说:“说起大学精神,很多人可能会想到2017年哈佛大学校长福斯特在新生入学典礼上说的名言。 “高等教育最重要的目标是帮助毕业生分辨胡说八道的人。

”而从古希腊开始,作为逻辑学的逻辑学就是西方大学教育中的核心通识课之一。

“熊明辉《逻辑通识教育与大学精神》 ”

四川大学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李言荣援引爱因斯坦的话说:“学校应该始终把发展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的能力放在首位,而不应该把获得专业知识放在首位。

在他看来,目前中国的大学和世界一流大学相比,最大的差距在于我们在独立能力的培养方面,特别是在深度学习和深度思考之后,经过培养和训练培养出来的独立研究能力还不行,提问、问好、层层剥离的能力还不行

(李言荣《通识教育须坚持问题导向和未来导向》 ) )。

现在的挑战

在现代中国大学教育的语境下,最先提出“通识”一词的是钱穆老师。

1941年,有海外经历的梅李琦先生和潘光旦先生在《大学一解》一书中写道:“知识是书,知识是最后一次通过,社会需要的人才大是才,专家次之,无才基础专家于民

复旦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副所长陆一指出,通识教育是从民国草创开始的,但迄今为止很多大学提倡通识教育只是少数有远见的教育家的文字。

目前,中国社会和高校经过几十年的高歌猛进的现代化建设,具备了通识教育的现实基础。

中国大学通识教育能否真正成立,需要创造性地应对育人目标、制度模式、教育内容、教育形式和效果评价等多方面的挑战。

(陆一《通识教育需要面对三大挑战》 )

李言荣也认为,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特别是近年来,许多高校特别是重点高校在加强学生通识教育方面进行了许多探索和实践,这项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同时也产生了许多问题。

这些问题归纳起来,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问题导向不明显,二是未来导向不明确。

某原“985工程”大学2016—2020年连续几年本科毕业生反馈调查显示,在课程收获上,泛读课程明显低于专业教育。

但在课程满意度方面,通识教育高于专业教育。

该调查显示,目前的通识课程在深度、能力培养方面还有待加强。

(沈文钦《回归心智训练传统:通识课在精不在多》 ) ) ) ) ) ) ) ) )。

江南大学教育评估与教师卓越中心副主任李博、高等教育研究所副研究员陈栋直言,当前正在进行的“双一流”建设,其资源分配方式加剧了学科发展之间的竞争,挑战了通识教育的生存空间。

在资源利用存量和吸纳增量过程中,加强有利于学科、学校排名的专业教育,已经成为一条隐含的路径,但通识教育由于其“实用性”较低,面临着更加边缘化的风险。

(李博,陈栋《当通识教育遇到“双一流”和工科“专业化”》 )

摆脱困境

北京理工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研究员庞海沙表示,各高校要针对自身特色制定不同的知识、能力、素质标准,根据成果的思路体系设计相应的通识教育内容,走出“素质(通知)”教育是笼子,什么都可以放进去”的困境

(庞海沙克《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须相互结合》 ( ) ) ) ) ) ) ) ) ) ) ) ) )。

实际上,很多一线教师也在各自的领域进行探索,试图提出有效的方案。

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林迪坦顿教授在学校教师中做了一项调查:“你希望我们的本科生毕业时能得到什么?” 上百个答案分为四类,基本上是知识教育致力于培养的品格和能力。

所有由此得到悖论——的老师都提到了“批判性思维”和“教学生学习方法”,实践证明这是老师们没有做的。

坦顿指出,本科生职业成功有意义的重要经历不是发生在课堂上。

湖南大学物理微电子科学学院教授文双春对此深有体会。

他说:“笔者最近两年也开了通识课《穷凡物之理》。 我对丹顿的观点深有同感。 脑子里打个比方,上课就像《老城》。 为了使通识教育更有效,最好在课堂外建设“开发区”。

“文双春《通识教育可到课堂外建“开发区”》”

基于多年在计算机教育领域的心得,北京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系教授李晓明认为,把培养计算思维作为通识教育落地的一个抓手,可以让其他专业的学生选修一些降低要求的计算机专业课,也可以学习日常的APP交流使用方法

这里重要的是面向不同学科和多学科背景的问题,以探索问题为载体,体现计算思维的运用,而不是面向计算机的专业知识和技能。

(李晓明《计算思维:通识教育落地的一个抓手》 )

沈文钦指出,通识教育要让学生真正获得,而不是为了推广。

很难有识字课程。

首先要有挑战度,其次要有学生参与,更重要的是师生之间有良好的交流。

“通识教育的重点是将所学课程的知识进行内在的联系和融合。 这样,就可以形成自己的知识体系,并充分利用和创新。

澳大利亚纽卡斯尔大学土木工程系教授王善勇认为,研究生也只有深入掌握这些知识,讨论时才能和别人在同一个频道,有共同的语言。

这就是基础的重要性。

没有坚实的基础,就谈不上创新。

他引用菲尔兹奖获得者丘成桐教授的话称:“直到今天,中国的理论科学家在原创方面都不及世界先进水平。 我认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科学家在人文方面的修养还不够,对自然界的真和美感情还不够! ”。 在他看来,音乐、绘画、数学都是揭示自然真与美的一种方法,只是角度不同。

(王善勇《触类旁通是通识教育最高标准》 )。

来源:中国科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