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剧视角审视协奏曲,中译本《协奏曲谈话》出版
文|卢旸协奏曲出现在18世纪后半叶,是为管弦乐队和独奏乐器创作的作品,以独奏和乐队全奏的对比为主要特征。
《协奏曲谈话》是美国现代音乐学家约瑟夫科尔曼( Joseph Kerman,1924-2014 )的著作,他以戏剧的视角审视协奏曲,提出了一系列独创性的指向协奏曲本质的概念。
“赋予协奏曲的独奏者和乐队一些角色,解释他们的交往与合作,描写协奏曲的各种表现,从而升华了专业音乐研究者对协奏曲的认识,让爱好者从杂耍变成了杂耍。
由上海师范大学教授、上海音乐学院兼职教授、《奥尔芬斯音乐翻译丛》主编孙红杰翻译,中译英《协奏曲谈话》近日由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协奏曲研究不畅经典是美国音乐学界杰出的代表学者之一,约瑟夫科尔曼关注音乐流派的根本问题。
他的论坛也往往是对音乐流派的深刻考察。 例如,1956年出版的《作为戏剧的歌剧》探讨歌剧音乐,1962年出版的《伊丽莎白时期的牧歌》侧重于意大利牧歌,1967年出版的《贝多芬四重奏》是贝多芬四重奏流派的探索历史
“他说,所有涉及类型的专著都有助于看出一个类型的重要性,而看透同类作品的入口,将会在读者脑海中产生触类旁通的启发效应。
”孙红杰说。
《协奏曲谈话》是协奏曲类型研究中不可缺少的经典著作。
“从协奏曲戏剧性的切入点,通过一系列富有启发性的理论阐释和鞭挞的音乐分析,让心灵的音乐读者和爱好者认识协奏曲流派的本质和艺术诉求,可以说是领略协奏曲内涵的必读书。
“哈尔滨音乐学院院长杨燕迪先生评价说。
2009年,孙红杰着手翻译这本书。 “科尔曼很有文采,他的语言很有魅力,反复阅读原作令人着迷,我深深地感受到读了这本书后理解了协奏曲的妙处。
翻译不仅要准确传神,把握好语调,而且要为读者预设好的阅读节奏。
“协奏曲是技巧器乐独奏音乐的典型代表,也是适合表现独奏者表演风采的体裁。
孙红杰为汉译英写了两万多字的后记,在文中就协奏曲的表演问题展开讨论,并借鉴其他音乐史家、评论家、表演家的观点,引出了五个论题。 即协奏曲创作对表演实践的高度依赖性、古典协奏曲表演中的历史常规、古典协奏曲华彩段的美学意义和演奏建议、古典协奏曲表演中的历史维度、当下温度与自我风格的融合,以及协奏曲独奏者在表演中的角色意识和临场感
协奏曲是谁先开始的《协奏曲谈话》? 来源于科尔曼在哈佛大学诺顿讲坛上的演讲。
诺顿讲座成立于1907年,涉及音乐和艺术论题,面向大学非专业听众,具有精深的学术品质、独特的艺术见解和深厚的人文关怀。
科尔曼把自己的演讲表达为一系列“对话”,与协奏曲的音乐对话相呼应。
在讲台上,他穿插播放唱片和影像,用钢琴弹奏样品,与听众分享对协奏曲的观察体验。
作者将讲稿整理成书,尽量不改变讲座的原创风貌。
全书六集包括:《开场与出场》、《专有特性、对立面》、《互动性、角色感、多种关系》、《炫技与实力》、《协奏曲编织中的分散效应》和《结尾寓意》。
最初的“开场和出场”是从科尔曼第一次现场听协奏曲开始的。
13岁的科尔曼坐在高高的观众席上,看到拉赫曼尼诺夫和亨利伍德上台,一个人坐在钢琴前,一个人站在乐队前。
拉赫曼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即将演奏时,科尔曼心里想:“谁先开始? ”的问题出现了。 只听独奏打头阵,像引带一样引出带。 拉赫曼尼诺夫让乐队演奏旋律,同时保持钢琴的音型,衬托出旋律部分低沉的管弦乐音效和所隐含的忧郁情绪。
协奏曲谁先问世,如何问世,也是作曲家写作时面临的首要问题。
科尔曼在首次举行了拉赫马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协奏曲》等游乐设施仪式的开幕式后,介绍了更为普遍的开门见山式开幕式。
例如,勋伯格《钢琴协奏曲》、贝多芬《G大调第四钢琴协奏曲》等独奏直接演奏着旋律的开头。
最后,他将出场方式总结为相应式出场和极对式出场。 前者意味着独奏和乐队以相同或相似的素材登场,后者以不同的素材登场。
“协奏曲的开场和出场很有趣,不仅仅是因为有各种奇怪的情况。
独奏的出现,不仅会触发到下一个音乐,有时也会预示并推进。
科尔曼认为独奏的基本功能是展示大而快的演奏。
没有必要为了真正的自豪而自豪。 经常被认为只是技巧的展示。
“但是,实际上除了实行技巧外,演员也能在其他方面表现得很棒。
在第四集《自豪与实力》中,科尔曼指出,不是真正的骄傲的人不能给予审美体验,真正的骄傲不能展示给别人,对不起真正的骄傲。
“不讲究技巧的协奏曲将背叛这一流派的名号。 这样的协奏曲只能被称为包括独奏部分在内的交响曲。
科尔曼总结了独奏家应该具备的三种能力。 即技艺娴熟,善于模拟,即兴表演时能自主控制。
其中,技术精湛意味着以常人难以想象的冒险姿态展示极限技术;擅长模拟,包括模拟自然音响和其他乐器等; 自主控制即兴表达的具有一定篇幅的大量草稿音乐,不受现有旋律线的束缚。
“自主控制能力应该引起协奏曲表演者的注意。
孙红杰认为,自主控制三个重要品质:娴熟技巧的从容感、丰富想象的创造性和充分理解作曲家意图的生命力。
在谈到协奏曲时,科尔曼将所有的见解统一在“戏剧性”的语境下。
他讨论了协奏曲的角色特性、角色关系、情节、片头、结尾等话题,使用了悲剧、喜剧、主人公、冲突、和解等一系列戏剧批评用语。 以协奏曲独奏和乐队为具体角色进行描绘。 例如窃听者、挑衅者、幸存者、牺牲者、哀悼者、哭泣者等。
“我年轻的时候,这种类比和隐喻在音乐学术研究中是被禁止的。
正襟危坐的人会贬斥这样的话“无可救药”“毫无意义”。
科尔曼希望用新的比喻概念发展批评性语言来讲述协奏曲内的各种关系。
– THE END –
“星标”音乐周报微信公众号
不要错过所有的推送